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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小院:

且听风吟,静待花开

作者: 来源: 时间:2024/03/20 09:57

□ 杨亦頔 文/图

三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观察一只蚂蚁顶着烈日炙烤半天;八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买一个冰棍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十八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喜欢的人飞去陌生的城市。但是在你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有人问你有必要去千里之外听风看花吗?你说,有必要。那么,请你换一种方式,在凤阳邑,在有风小院,做一天自己。

听打理有风小院的人说,小院是《去有风的地方》剧组来了之后用老材料新建的,当眼前的画面在温湿的空气中定格,每一帧都有许红豆的影子。

其实,在大理,有风的小院一直在。

走入凤阳邑,茶马古道上这个废弃的村子,古道的不浅不深处有井,阳光是天地编织人情人事余下的手温,偶有人过,挑水牵马搬东西。靠边有石垒的台案,有人把随身物暂歇在台上,抬头,墙上有字:放下重担,背起甘泉。院子就在不远处,木质的大门上装饰着一只正在追玩毛线球的猫,门檐一角,有叶藤伸出的掌。

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中,闺蜜的意外离世让事业小成的许红豆开始重新审视生活的意义,最终,她把闺蜜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安放在行李箱里,去云南,去大理,去遇见不一样的人生。有风小院不大,所有旁观者的叙述都不如让你自己走进去,去摹状关于小院的一天。

房间在二楼,早晨,细碎的鸟鸣轻擦你的鼓膜。还有湿润的、混合着阳光气息的空气,泛着那种只属于雨后嫩叶的光泽,或许,还有蚕丝般的生动触感。随意梳理头发,趿拉着拖鞋出门,去看一看刚刚睡醒的村子。村口,卖早点的铺子不少,你可以坐下来,喝一碗油粉汤。吃饱了,不妨在村里走走,清晨第一缕阳光斜睨着绿痕斑驳的老井台,湿滑的马道上残留着人们往来的痕迹。在最安静的时候,循着路,阳光透过树隙洒下的光影,是村子灵动如水的目光。此时,把着风的脉搏听一首歌《the flowerof India》,当和着鸟鸣,吐着花香的音乐闯进你的耳朵,那是一种类似于咀嚼青橄榄后喝下一口凉水的感觉,清甜甘冽。时间还早,回到小院吧,去当“画家”,蜷在藤椅上,拨弄着随意插在土陶罐里的野花,抚摸着扎染桌布上的橙色光斑。那么,开始了,在你的想象中创作一幅抽象画,无需观众,无需赞美,还有,画不完就扔着吧,因为要吃饭了。今天的饭菜特别可口,你吃得很认真,认真到琢磨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为什么会遗憾不完满的事抓不住的人,但很少有人会去遗憾没有好好地活过。

在小院,有风,有花,还有一切被允许的“懦弱”。

重新走进电视剧,许红豆入住云苗村有风小院的第一天,她看到了一直在“打坐”不理会任何人的马丘山,马丘山告诉别人,他要学会与自己相处。在住客嘈杂的聊天声中,马丘山的老式手机总是时不时响起,但是他永远听不到,更不会接,他似乎更像是在表演,表演“心如止水”。最后,马丘山还是坐不住了,他向男主角谢之遥表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只是想逃避,他想要回去,重新做出一番事业。

真正的治愈,不过是找到最初的自己。无论如何,回到自己的轨道,终究都是好事,留下与离开都是一种选择,就像许红豆和谢之遥,许红豆离开大理又回到大理,她接盘了村里停工的民宿,一年后,许红豆的听风民宿试营业,从前有风小院的好友们回归、重聚。

云苗村的故事暂告段落,凤阳邑的风声还有余响。大理传统文化正在寻找到某种自洽的发展逻辑,不偏于一隅,不顾此失彼,而所有经行凤阳驿的人们正在因为共同的理想和追求而实现了某种必然的平衡:从一个古老村落的焕然新生中找到保护和发展的平衡点,用好老底子,找对新路子,在乡村振兴的时代征途中听风吟,待花开。